[原创]游走

小妖

游走
             ---《跳着走下去》题记

                 一
  。。。排山倒海，汹涌澎湃，海水拍打着，淹没到头顶。我的鼻孔在水里冒出气泡，那么窒息的阴暗和冰凉渗入。潮水。。潮水。一只手抓住我的头发，头发掉落，四处飞散。黑暗，黑暗，水底是这样的虚无。身体不能停靠，我需要脚踏到实地，哪怕是一只脚站立的圆点。

  我记得我睁开了眼，但始终不能把眼皮推到最高的位置。沉重的压抑。心里有个声音叫着：回来，回来吧，我带你进入更美更深的地方。于是乳房出现了，双腿和披着纱线的女人，水袖飞舞。从远处飘到近处。一挥手换了面具，我于是看见了狼和前脚竖立的狈。狰狞的笑，干笑，仰天长笑，绿绿的眼透出的鄙视。

  喉咙干麻，奋力奔跑。右脚却踩住左脚趾，我倒在地下。慢慢地，轻飘飘的倒下。速度被放慢，然后鼻子接触到地面。一滴血从鼻孔喷射，黑色的血在眼前绽放。一个女人的侧面出现，曲线，曲线，曲线，她缠绕住我的脖子。

  我挣扎，呼喊：苹果，我等着你来扼杀我。

                   二
  最近总有什么在心里蠢蠢欲动。我放弃很多习惯和平时必做的活动，想用一个星期的时间来概括究竟是什么在翻来覆去。但这种冲撞始终不能消失且愈加激烈，最后不时侵入梦境，用这种不可名状代替原有的故事情节。

  我的梦本就模糊，这使我愈加恍惚，眼窝深陷。
  这三天，我的梦最后形成和结束于一个名字，惊醒后还能清晰感觉到自己的呼喊。是一个女人，她在结尾将我推入万丈深渊或者陷入水深火热。她在虚无中只用了一点点的诱惑，什么决定都是我自己做出的。

  “又是一个人了，我可以上路了。告诉自己的脚印与影子相拥而去，去寻找一座山，一片森林，一种心境。”

  “我倾心而为，我尽力而作，把理还乱的事与思，横刀而断。所有的人和物都被留在对岸。”

  这个女人在梦里用这种摸棱两可的语句诱惑着，帮我插上翅膀，带我飞越高山，海洋。在她觉得累或者失神的时候一脚把我踢开，把梦结束。

                三
  我好象在做梦的同时不停的游走。每天早上都可以发现脚底沾满泥土。在游走的同时背后有只眼睛移动，哀怨却不开诉说，分明感觉到后背的凉意，一种腐烂的气息从腋下飘起。

  那只眼睛的追随更让我惶恐。它熟悉的象来自一只善良的羔羊，带着血丝和情意。它只是只羊的眼睛，它不用开口就能使我无处藏身。
  
  而我这样的游走到底为了找寻什么？纵身跳起脚底悬空是不是代表飞翔，脚踏露水湿透脚心是不是代表沉溺。

  有一天在楼下的草地里发现脚印和一个躺着的人形。那应该是我留下的。从七楼到草地需要经过许多弯曲的楼梯。我在梦里没有眼，没有触觉。那我是怎样完整无误的一级一级跳下从一个转弯到另一个转弯。谁带领着我，是那只眼睛还是那个女人？

  而我这样的游走到底为了找寻什么？我在深夜丝毫不受伤的蹦跳着到达草地为了感受什么？

  脚掌在白天始终红肿着。但我无法压制不让自己入睡，没有权利不让梦汹涌扑来。我的脚在昏沉里用来蹦跳，在清醒里用来感受疼痛的。这些我都懂，因为在昏睡里我用另一个名字，这个名字叫做痴人。

             四
  我不能把点滴的过程都记下来。因为在此之前我从未有过一个完整的梦的故事，包括故事的开始，高潮和结束。我之前的梦一段一段，从唐朝突然到两千年，从微笑突然到惊吓。

  早上床头放着一张纸，写着：那个女人又来了。那不是我的字，绝不是。字体娟秀，冷峭。象瘦骨嶙峋的羊，象羊在逃离时的悲鸣和冲向山岩的愤怒。

  我已经麻木到分辨不出有梦和无梦的区别。就象之前我分不清活着有聊和无聊的关联。那张纸就放在床头，折成一把斧头的样子。斧刃就刻着：那个女人又来了。

  这个清晨我有种释放后的虚脱。我确信那个女人施展了她的诱惑。
。。。。我的双手抓到了什么实质。手指，大腿或者其他的部位。腰身扭动，扭动如蛇。指间传来鳞甲的蠕动。她的脸是最清纯的，是我18岁迷恋的那张脸？不是。是21岁吻过的脸。。。都不是。那是个蛇的头，滋滋吐着长舌，腹部收缩一口浓浓地毒液喷在我脸上。脸开始燃烧，炙热的快意里露出骨头。

  我终于没有了脸。我大笑。那只眼睛就在身后，羊的眼，幽怨，痛惜，一眨一眨，却没有泪流出。

              五
  此刻我还陷入在这样的不明不白之中。
  我可悲到连表达自己去或留，需或舍的机会都没有。所有的人都停止了对我的倾听。我觉得厌烦了。可我觉得厌烦了没有什么用？

  那只善良的，充满同情的眼睛。你就对我诉说吧，就算是不同类的语言，就算只是发出一些怪叫，这样也可以打破这死水般夜的沉静。这样我突然清醒你就不会无影无踪。

  那个女人她侵略了我的领地，我最柔弱且不为人知的净土，她雪白的长腿随处践踏我的庄园。
  她说：我需要你的营养。无时无刻的需要。你是我从飞散的碎片到凝聚成人形唯一的动力和源泉。没有了那些营养，我只会灰飞湮灭。

  而我的营养在哪里，它是什么？是我的血，肉，还是拥抱，喘息？
是我空余的时间，是无病呻吟，是漫无边际的构思还是“狗屎”？

             六

  在这个清晨我突然的感觉到饿。听到肠胃空腹摩擦的声音，来自心理和生理的饥饿使额头冒起虚汗。一夜之间，脸颊布满皱纹。
  梦里听到自己唱着童年的歌谣：
“两只老虎，两只老虎，真奇怪，真奇怪。一只没有眼睛，一只没有尾巴，真奇怪，真奇怪。”

  我的饥饿完全来自那个女人的传染。昨晚她来的时候毫无血色。气若游丝。索求，不停索求：给我很多很多营养吧，我就要支离破碎了。

  我所有的就是那么多。要更多？我只能奉献出我的身体包括我的爱。
  她说：我不要你的爱和身体，我只要你的思想，那即是我的营养。

  原来那个遥不可及的女人要的只是我的思想，与爱，身体，性欲都无关。

             七
  我决定整个晚上都不入睡，清醒着。这样谁都不能来打扰我。
  我保证只是凌晨四点的时候打了一盹。睁开眼发现脚底沾满了泥土。青草的气息充斥整个房间。
  一瞬间我对自己，对黑暗充满了绝望。

  索性闭上眼睛，我就看着自己沿着地上的脚印僵硬的蹦跳，前面一个女人指引，后面一只眼睛看护。转过楼梯口推开沉重的铁门。

  空气里形容不出的清新。双腿感受惯有的飘忽。我看到草地上留下的大大的人形。于是，我用纸做的那把斧头依着自己的样子挖了一个大坑。把那些蹦跳留下的脚印拾起，用露水清洗一遍来时的路。

  最后，我把自己放进大坑里，盖上了土。连同那个女人，那只羊的眼，斧头，欲望，一起深埋在泥土里。从此，不再生根萌芽。

寂莫花

女人的爱是谈出来的，男人的爱是做出来的。


楼主， 文字功底不错，支持。。如果是原创的该加精了。

许诺

那些个情境似乎只在梦里出现过,这几天老是做同样的梦,

梦见自己在岸上走,而水里钻出来个女人,一把把我拉进

水中,然后她投了胎,而我期待下一个岸上走的人

醒来后,汗

ttpq65

高手之作

寂莫花

小妖宝贝，我终于明白你游走的含义了。

西~~不说！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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月瘦风清刀寒

梦之佳作

轻风竹影

爆走中～～～～～～～～～～～～～
汗～～～～～～～～～～～～

一笑而过

现代生活生存压力过大后遗症~