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好长一段时间写不出一个字来,仿佛失却了电能的闹钟,停留在某个时空里,只是沉默。不是不想写,只是总觉得尚有期待。反复在内心寻找那一份隐约的期待,一直没有结果,连寻找的那一个过程都被遗失。我感觉就像是匆忙赶路的人,迷失了方向,亦错过了两旁无限的风景。每天依旧甚忙,看不到未来。将两只手覆盖在脸上,亦有露风的感觉。
有人发来短信息问,最近好吗?
我说,不好。
我说,感觉累。
四周一片静默。许多想说的话,都只能留着对自己说。谁又能真正的明白谁?听着呼吸起伏的声音,有泪从眼眶滑落,滴在手臂,慢慢扩散。最后消失得无影无踪。仿佛从未存在过。只留下时间的味道,散发在沉重的记忆里。
常常在路边的食肆一边喝酒一边聊,直至半夜。说过什么,已经不能记起。就像冰凉清澈的黄色液体,流入了身体以后再也看不见。彼此观照,似乎都嗅到了颓废的味道,腐糜却沉醉。我把杯子中剩余不多的酒一饮而尽,说笑一个吧。于是见有微笑轻扬,万分的深情背后掩盖不住一丝疲惫。然后开始抽烟,一直保持沉默。抬头望天,有风带着湿润,清凉如水,只是夜晚过于漫长,感觉十分的寂寞。
思想变得困顿,开始麻木不仁。对自己对任何一切事物均失去捕捉的欲望。只是长时间的坐在那里,不见任何人,亦不愿意说话。这一颗心仿佛被塞满了棉絮,又像被封闭在一个空罐子里,四周只是一片黑暗,看不到光。只感觉世间只剩下我自己,在空气中存活,仿佛微生物,四处漂浮。
不知道为什么不期望得到拯救,如此甘愿沉堕。不懂为何如此迷恋那种在边缘线上徘徊或游离的感觉。是考验。还是甘愿。常常设想若干的问题,尝试着一道又一道地演算,解答。我只想找到属于自己的答案。突然觉得自己像不懂世故的孩子,流连于田野树林,忘记了回家。做到全然不顾。
有人说,你太骄傲。
有人说,你不够释怀。
无语。微笑。点点头,又摇摇头。我不知道。谁能知道。
书上说,我得了情绪病,应该去看医生,应该按时吃药打针。
我笑。都错了。我只是丢失了自己,我只是迷了路,我只是想哭却无泪,我只是想说却失了声,我只是想跑却没了力气,我只是看见了别人又想到了自己。我沉默无语。我欲哭无泪。 |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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