马家是一个村庄,之所以叫马家,其实大家多是姓马的人.马家不小,听长辈讲原本那个叫做坊山那个村子也是马家的,只是也没有问为什么坊山又跟马家分成了两个村子,即使在马家也自从文化大革命以后来就成了两个大的生产大队.马家风景不错,四季常青.春天,满山的杜鹃花开的睁艳,田地里绿油油的稻田;夏天,我小的时候还是桑椹沿着村前溪地方满地都是,时常吃饱了桑葚,跳进水里;秋天,一片片佛的袈裟就成了金黄色的;冬天的马家,其实跟春天一样,只是山上把杜鹃换成了冰瘤,晶莹闪烁.马家人都爱马家,都不愿意舍弃自己的这片土地.
马家虽然也很大,但是故事发生了.即使是秘密也成了村上公榜一样.十三叔,其实在马家以前也是有点威望的人,但是有天有人听,十三叔在外面搞别人的老婆.这种事情对马家人来说,是不能容忍的,这个时候的十三叔,也成了马家人笑柄与唾骂.
十三叔,虽然叫起来很小,其实他也是在家里排行老三.只是别人给他起的绰号叫十三也就叫开了,叫惯了,十三叔也就麻木了,很少去对他们叫到的十三再做任何反映,只是没有那么再严肃地对待别人对他的称呼.十三叔喜欢穿中山装,每次出门都是把自己头发梳理的很正式,不象别的男人,头发都是乱糟成一团.每次出门都会嘴里哼着我陌生的戏曲.
听他们说十三叔的,二胡拉的不错.但是我从来没有听他拉过.只是那么一次,那天我在他家隔壁的婶婶家睡的时候,才听他边唱戏文边拉二胡,其实我并不明白他唱的是什么,只是感觉声音有点哀伤,二胡也是拉的有点哀伤.只是听婶婶说,十三的老婆刚死掉.现在就剩下十三跟他的儿子,他儿子也不小,跟我差不了几岁.但是说他老婆,听说还是他以前搞的那个女人的女儿,十六岁就嫁了过来.让我一个孩子也感觉疑惑不解.只是听说他老婆也是背叛了他,跟别人的男人上床.两个人经常吵架,他老婆的死还是喝农药死的.十三也因此被冤枉公安带进去,顿了几个月.十三的妈也因此东奔四托,每天早上都是天还没有亮就起来,四处找人帮忙.只是可惜十三并没有见到他妈最后一面,还没有出来,十三的妈也高血压复发的厉害也走了.
十三叔,是一个木匠.他的工艺不算很好,很早就出门做事.跟着村里认识的人.去过山东,也去过宁波,也到过陕西.那个时候我刚好在陕西读书,十三叔也到了那里,他给我印象只是在一次跟他侄子算帐的时候,因为侄子少给他算一分钱,跟侄子吵了起来.一分钱虽然在大家心里不算多,但是十三说的一句:"人为财死,鸟为食亡",让人为之一颤.这个千古的生存法则此时在这里被十三也大声的吼了出来.后来那里没有活干,听说十三又去了宁夏.
几年以后我再回来,十三好象变了很少.话更少了,只是看见他从婶婶的家门口走过,老远就听见他的脚步声,随后一阵关门的声音.但是没有二胡,也没有戏词.只是听到隔壁的电视声音开的很大,"这么怎么睡觉啊,这么晚了声音还这么大?""你跟这个神经病怎么说的理清!"
来了杭州,也就很早再回去.即使每次回去也是匆匆地回去又匆匆地回来.很难再见到这个马家的十三叔了. |