乱世尘埃.连载

附庸风雅

一、龍帝乍现 夐夜丑时，夜空的辰星准时列入云层，胐出点点滴滴驳红赬红霞，月儿虽圆高高在上，但何人能理会，孤月的寂漠与怃然。身在高不可攀的孤月，从未有过人间凡夫俗子真正的快乐，故而当人们仰首望月时，时常向月倾诉其的情衷，或祷告其对人世间的厌倦，想方设法得到月的体恤，但又有谁晓得孤月许多无可奈何？ 玉兔银蟾固然驻守月宫，相依为命，相互依存，过着不食人间烟火的生活。然而几千年之后，又让人们遗忘，其为尘世创造绚丽多姿的画面…… 夜阑人静，皇城檠火逐渐熄灭，惟有在皇宫最深寝室檠火依然通明，案几的边上坐着少年，眉目间隐约泛有怅然，似乎若有所思。遽地，就见灯火一斜，摇摇欲灭，少年正欲阖牖，遽地，白光一闪，飒风擦耳而过，来人宛如鬼魅乍现面前，但见他脸布满皱纹，年甫花甲的老叟正冷冷凝视少年。 身处皇官少年当然非凡人，他是朝中万人齐唤万岁的天子，稳坐金銮殿尊高位贵、至高无上的顺治福林。虽深居简出，但仍可想到，来人以神出鬼没的身法进来，来人绝非泛泛之辈，惟令他吃惊的还是，来人居然无身无脚，仅留头胪冷笑看着他！ 给吓退十几步的顺治，终站不稳脚，趔趄欲踣地他战战兢兢道： “你是……谁？为何夜闯皇宫？” 头胪赓续悬在顺治头顶，齆气交零，歙风吐雾，且杀意极盛，双眼发直眙着他，毫无顾忌身处险境，因为他是一名极度可怕的危险人物，一名名扬中外、成名海外龍帝座下其一高手！ 顺治惊慌未至，乍见之下，脑海里所转的只有“怕”字，极度威慑他的心头，心中起伏不定，皇上威言，仿佛已在瞬间一归而空，目下畏葸不定，无法抑制的惊恐，不断轰击他的脑海，宛如魇梦压住，喘不过气来。 “娃儿，本座迄今从未见过生人，你是见过我的人，但十湮绝精现身你便必死！” 此人究竟是何许人也？其一身霸道的功夫，即使翻天覆地亦无难事，况且区区皇宫，他便已无声无息进出，可想而知，所谓的“龍帝”终有正面轰击清皇城！ 这大胆不敢设想的念头，瞬间涌出顺治脑海，其会否言过其实，踏！平！紫！京！城！ 顺治乍闻，简直毫不犹豫，“龍帝”二字恍如稳扎稳打的殛雷，劈至咫尺之遥，若能活命必加派人马，驻守皇官重重叠叠，固若金荡！然而，他未免小觑了“龍帝”，倘“龍帝”亲临皇宫，纵使百万精兵，加之神武大炮，恐怕未见至所谓的“龍帝”，纷纷宛如飞蛾扑火，陆续而死！ 紫禁城宸宇摄亲王府，亦有一高人正在威慑摄亲王多尔兖，就见多尔兖拍案喝道： “本王不会受你威胁的，想让本王欺君罔上加害吾侄，恐怕是办不到的！” “你太执拗了，皇位你难不成没想过？垂涎三尺的皇位你理当取而代之，吾今给汝一年答复，若固执己见，主人动怒殛之及十族！”一阵长笑中，声音的主人扬长而去。

未雨绸缪，顺治想法确实幼稚，“龍帝”所到之处，方圆几百里之内，已由无形无色死亡气势笼罩，所向披靡的气势，匪夷所思的气息，所过之处，只怕非人所能想像！况且目前所能证明的也只能如此，“十湮绝精”已令皇官永无宁日，顺治只怕──朝！不！保！夕！ 一股绝世冷气直劈顺治脑门，这股冷气已令顺治知悉，皇宫已在动摇、震晃，皇宫沉睡的人们亦隐约方可感到，二股交织的惊世骇俗的力量，已逐渐吞噬了整座紫京城！顺治只感到唤吸混浊，一股能令皇宫所有众人瞬间窒息的气息，已向他们侵近！顺治无比心慌意乱，断断续续道： “你想弒君！” 到了这个时候，顺治问得话的确很无聊，无聊得令十湮绝精，又不敢置信的颔首： “不啻是想，是想推翻满清皇朝！” 好霸道的口气！满清女真族人遍布全国，这谈虎色变的口气，早将顺治矗至瞠目结舌，简直无暇遐想，如斯震惊他的脑海，要比他所顾虑的还要可怕！ “护驾！护驾！”重重嘹亮的喊声，划破了夜的沉寂。瞬时之间众侍卫如涌而来，以背将少年合于其心，便像一堵经千锤百炼的钢墙铁壁，牢不可破守护着一国之君。 阵势虽坚如巨磐，但若十湮绝精发威，只怕这一干人等竟悉沦为酆都城的一名奴隶，何止如此！然而，十湮绝精似有所顾忌，只因为他们不配见他真身，更没有姿格一瞥其的容颜，他们太平凡了庸庸碌碌。势难料到，人命比黄沙还要更贱！十湮绝精终缓缓飘出牖外，在有生之年终破了现身必死神话！人虽去远，但声仍在，以沉音凝在空气中，只有绝顶高手方能做的到！ “翌年主人必如期而来，誓将满清赶出中原，踏平紫京城！” 好口妄的口气！真是一字一惊雷，犹如响雷般的声音，直轰整座皇宫籁籁作响，但见尘埃飞舞，萦回在紫京城上空，弥漫在夜的静谧中！竟然以口号做出非人所能想像的界阈！竟然──颠簸尘埃！ 黄沙飞舞，但终回归其的栖身之处，有时候人的生命却无栖身之处，贱得比沙都贱！ 整个世界恍如已在瞬间沦为尘埃的世界！就在众侍卫依然惊慌失措的刹那，就见黄沙逐渐形成数团沙龙，宛如一条龙卷，穿过其颡头而出，所过之处，每名侍卫七孔均狂喷血注！ 这是为什么？做为一名侍卫，理当保驾安全，他们犹心不死，只为保驾而因此丧命，他们死不瞑目，只为执守其业却命赴黄泉！然而，有时候连死不瞑机会亦没有，答案很快映入安然无恙少年的眼帘。 只见，已朝不保夕的众侍卫，遽地浑身一阵剧烈臌胀，殷红血肠竟破肚而出，随即爆破成血肉模糊的肉球！

翌晨，文武大臣上朝时发现其劫数难逃，究竟看到了什么！有这么恐惧，能令人见之丧命的血字，这不过是字，居然彻底轰开尘世间所有悲欢离合，剩下仅余万念俱灰。原来紫京城正午门门匾上刻有九字，扬言欲力拔紫京城的、雄赳赳气昂昂的九字！令人见之瞬间毙命当场的九字──“龍！”“帝！”“必！”“将！”“血！”“染！”“紫！”“京！” “城！” 目睹者皆已死在匾下，不知因何而死，只知“龍帝”二字令人见之顿时目眩神迷，即使身怀绝学亦在劫难逃，直至毙命于下，好惊人的二字！仿佛全世界皆已在瞬间沦为龍帝脚下，俨如五岳岿矗巍然屹立的二字，恍如尘世间所有生死关头全玩弄于“龍帝”股掌之中！整个空空如也的宇宙空间，此际皆已陷入生灵涂炭！ 九字宛如晴天霹雳，重重九声殛雷，一字一巨雷！势难料到，劈破乾坤，颠簸天地！弹指间将尘世间喧哗吵闹皆悉掩在无尽的尘埃底下！竟悉沦陷“龍帝”的足下俯首称臣！ “啊──”一声惊奭中，顺治最终脫离惊人的魇梦，他面色颓丧，浑身大汉淋漓，浑然不知今夕是何夕，思绪终摆脫不了纠缠的恶梦！然而适才恶梦，恐怕已深深烙入脑海，想抹去亦绝非易事，喃喃自语： “难道天真要灭我初登基的大清，但我怎有颜面见九泉之下的努尔爷爷……” 所谓的“龍帝”究竟是何方神圣！能入梦境以梦威慑当今天子，其一身至高无上、上天入地霸道雄劲，即使西方尊者亲临阵场，亦只能望而却步，万般无奈！ 遽地，就在顺治黯然失神时，他怅色陡变，取而代之，脸隐现喜意，如获至宝般喜忧参半，视野里怿意，溢于言表。就见水晶屏风刻有一行大字，一行密不可分的字眼映入顺治眼帘，写的是： “汝切莫慌乱 更不可张扬 龍帝欲占尔位 但勿过担忧！” 顺治看了几遍，只觉事有蹊跷，写字手段高超，竟然以指所刻，如斯震撼顺治心头。陡地映入视野又是一行字，不注意的人却无法看清。但见屏心依然刻有小字，屏风中间与表面完美无缺，居然隔物刻字，这种手法简直非人能做的到，莫非是神仙，无暇遐想，但见一行密密麻麻十五小字： “老杇会暗中相助汝 切记老杇适才所言！” 落款四字：“玄天老人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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寂寞的情人

长！不过也看了！